对上华菲那平静且毫无波澜起伏的目光视线，欧阳孝晨的耳边蓦地回响起昨天晚上华菲在寝殿里跟他说的那些字字穿心、句句扎心的话，不由心颤了颤，冷冷移开了目光视线，与华菲错身而过。

“三皇子殿下……”

婢女小布扯扯华菲的衣角，唤道：“皇妃，奴婢怎么感觉今天三皇子殿下怪怪的……”

前几天只要一看见华菲，就巴巴地往上凑。

怎么今儿个华菲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视若无睹，一个好脸色也没给，更是还冷冷地瞪了华菲一眼……

婢女小布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而华菲扭头目送着欧阳孝晨进了隔壁雅间的背影，虽然想到了些什么，但还是收回了目光视线，径直下楼。

——欧阳孝晨和贺连城约在这百香楼见面，有两个可能：一是为了商讨扳倒太子事宜，二是……商约要去卿楼找乐子。

不管是其一还是其二，华菲一点都不在意。

她能确定的一点是，贺连城不会轻易把她刺杀太子的这件事情抖出来，毕竟他当时自己也都在场，仍没有出手救欧阳孝川。

说明他应该已经默认了欧阳孝川日后会失势……

欧阳孝川已经那样了，江玉唯也暂时找不到新的靠山，很快也蹦跶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