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烟酒公司，连门卫都没有，门口也破烂不堪，失去了以前的辉煌。又是一大堆平房，不过都盖着烧不透的瓦片，红红黑黑，青青绿绿，就好像山雨欲来的时候边的短暂的彩云。

走到这里的时候，兰花花自己都有些感到恐惧，他不想走进去，还一直问陆壮壮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杀人哪？

陆壮壮在糖烟酒公司的院子中间停了一下，然后选择了一家前面晒有衣服的，拉着兰花花一起去敲门。

门口开了，出来一位大妈，看见陆壮壮拉着一个大姑娘就问道：“弟，你是我们隔壁的吧？我眼睛不太好，这个是你的女朋友吗？你眼睛也不好吧，拉到我家来干什么？”

兰花花在旁边：“这个人想杀我！”

大妈道：“姑娘不要胡袄，不要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别人不想杀人，都被你提醒去杀人了，何苦呢？”

陆壮壮问大妈：“阿姨，我想打听一件事，现在糖烟酒公司是国营的还是私营的？也就是是不是承包给个人了？”

大妈立刻翻脸，先骂了几句粗话，然后道：“什么国营？什么私营的，早都承包出去了，你看我们干得好好的，都成下岗职工了，每个月给我们几十块钱，叫我们怎么活呀？”

陆壮壮提出自己的看法：“阿姨，不会吧？糖烟酒公司不是一直要扩大招工的吗？你们这里有一个何主任，到处找漂亮的阿妹。”

大妈可能骂人骂惯了，又先几句粗口话开始，然后就开始骂那个姓何的，什么好主任？就是一个流氓，我的孙女还读高中啊，他竟然就来劝他不要读书了，去跟他拼搏，去跟他开什么宏源居糖烟酒公司，被老娘泼粪了。我的孙女这两参加高考，如果考不好，我还要到他家泼粪。

陆壮壮从口袋里面掏出10块钱，交给这个大妈，并且道：“谢谢阿姨，谢谢阿姨的救命之恩，老弟走了，兰花花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踩死你。“

大妈接过那10块钱之后才推辞一下，看着陆壮壮和兰花花离去，然后愤怒的把门关起来，又骂了几句粗口话。

陆壮壮拉着兰花花的手，在这破败的大院中停了一下，陆壮壮复杂周围的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对兰花花：“你看见没有，这些柜台本来是很好的，扔在这里风吹雨晒成这个样子了，这一堆酒瓶，有些打开了，有些打烂了，有一些里面还有酒没开过，你知道为什么吗？人们都没心情管这些东西了，这像是一个有前途的单位吗？

还招人，找老婆还差不多，刚才你眼瞎啦，兰玲玲跟刘云光进的时候，何主任只盯着兰玲玲看，刘云光他看都不看一眼，我呢？如果我没长出这样的流氓相，他也不会看我的，他是怕我把他的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