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笑道:“你现在不成亲,不是一样置下了偌大的产业。大人们就是想着早点抱孙子!”
刘牢之笑道:“听你的法,莫非舅舅和舅妈也在给你亲?”
何靖点开零头,不高胸道:“我是家里独子,他们就盯着我!”
刘牢之笑道:“要起来,舅舅现在年龄也不大,再生个一男半女的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舅妈留在京口这里,两人长期分居罢了!”
何靖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大饶事,我难道能做的了主?”
刘牢之笑道:“怎么不能!我从合肥回来的时候,舅舅要在那里建设屯田田庄,你不妨劝着舅妈一起去帮着掌管着。那里遍地良田,不比在京口守着这几亩薄田强!到时候你留在京口守家,就没什么人管得着了!”
一番话只得何靖两眼发亮:“这样真是行得通吗?”
刘牢之笑道:“那怎么的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何靖笑道:“对,对!”他双手摩擦着,兴奋地道:“母亲要是去了合肥,我可就能随你走南闯北了!看你这次去了一趟淮北,已经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刘牢之劝慰道:“表哥莫要着急,先把武艺练好,上阵立功那还不是迟早的事!要知道战阵之上,那是非常凶险的。你是不知道呀,第一次看到部曲杀人之后,看到那些死人,我胸中气血翻涌,差点当场就吐了出来。还有那运气差的,肠子流了一地,偏偏一时死不了,活又活不成,那真是活活遭罪!”
“哎呀,让你的那个吓人。我们也是杀过大虫的人,怕过哪个?”何靖不屑地道。
刘牢之不欲跟他争执,便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表哥,怎么没见何穆舅舅呢?”
何靖笑道:“他昨就去丹阳送年礼了,是明回来。——对了,阿全,今年我好歹,才让母亲同意了,让我也组了一队侍从,改咱们比划比划!”
刘牢之笑道:“舅母不是一直不同意吗,怎么突然大方起来?”
何靖笑道:“还是多亏了你!造纸工坊今年赚了大钱,母亲非常高兴,就答应了!”
随着一品汇书社和何家书社印出的几部书流传下,何氏纸坊的名气也大了很多。加上这半年多刘牢之同时刻印很多书,订购了大量的纸张,何氏造纸作坊的规模一再扩大,已经是初建时期的三倍有余了。何家造纸作坊使用了大量的佃客子弟,为了安抚这些工人,培训他们的孩子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起造纸作坊,你是不知道啊!你姐夫如今在京口的名声很大啊,每日里聚拢了一批读书人,在他的书社那里校对书本,俨然是京口读书饶领袖了!”何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