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眼里透过一丝狠厉,道:“不如我们……”着右手掌刀狠狠落下。
“杀两个主事的有什么用?一旦暴漏,刘家和我们可就是不死不休了。”许龙反对道。
孙义道:“我都问清楚了,这两年刘家之所以有这么多动作,都是因为征虏将军刘建的长子,叫做刘牢之的搞起来的。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子而已。”
卢悚颇为意动,却没有表态,他望着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道:“道渝,你怎么看?”中年汉子徐陵,乃是东海徐家的人,刚才他一直没有吭声。
东海徐家也是世奉道教的家族,故江州刺史徐宁曾经师侍鲍靓,与许迈算是师兄弟。东海徐家出过徐宁这种刺史级别的官员,可惜的是徐宁在任时间不长,未有足够的影响力。这个徐陵又是旁支,没有什么仕进的路子,只好死心塌地的在师道,发展自己的野心。
徐陵道:“我们徐家和刘家多少沾点亲,我有一个族妹和刘牢之的姐姐刘道芬乃是妯娌,这次刘家营建船厂,徐家也出了不少钱。”罢顿了顿,头转向孙义道,“听,这个刘牢之虽然年纪幼,武艺颇精,身边有一些强悍的侍从。而且他上过战场的,去年在淮北杀了不少人。这种人万一刺杀失手,可是后患无穷。”
孙义冷笑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我们自然是不怕的。”徐陵看着孙义道,“只不过也没有必要冒然树敌,刘建一家本身就信道,这刘牢之的姐姐刘道芬的陪嫁里就有一尊琉璃的太上老君像,珍贵无比,据她每日参拜。只是一直也没有听他们家传承自何处。”
许龙笑道:“道渝是想把刘牢之发展到咱们这边?如此我们倒是能够多一个强援!”
孙义撇撇嘴,嗡声道:“这个刘牢之怕是没那么简单。”
徐陵道:“也未必有多难。师道在高门和平民中皆有大量信徒,刘牢之也未必会排斥。”
孙义正要反驳,卢悚伸手制止了他。转头对徐陵道:
“道渝先接触接触罢,摸摸这子的底。咱们是要普惠世人,做大事的。如果能够结一个强援,善莫大焉。如果他对咱们有敌意,就设法除去他!”
刘牢之自然还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针对的目标。京口的各项事业逐步走上正轨,需要他忙的事情已经不多了,整日在南山营地里训练侍从,算是比较轻松的日子。
这日刘衡过来汇报医馆和学校的事,带来一个消息:东海徐家的徐陵到学校找过刘牢之几次,像是有什么事情,但是又什么都不跟刘衡透漏。
南山地区汇集了这么多人,虽是为了垦荒,到底也会引起很多人不安。京口城里不方便携带武器,南山营地里可是有不少制式武器,因此平时营地周围是不允许有人靠近的,这个徐陵只好找到学校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