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是东莞姑幂人,其祖徐澄之为徐州治中,永嘉之乱时,与乡人臧琨等率子弟并里闾千余家南下,渡江后家于京口。其父徐藻,乃是朝廷的都水使者。
徐邈治学严谨,知识渊博,甚得书院山长范汪的看重。虞真常去范汪那里学习医术,与这徐邈也是相识的。刘牢之听之后,央求母亲出面,请范汪为媒,这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远远看见刘牢之进来,虞真笑了笑,结束了今日的培训。侍从们收拾起书包,鱼贯而出,在门口看见刘牢之,俱都行军礼,然后才在院子里整队。
安排六顺之和孙乾带着侍从们回去训练,刘牢之自去找虞真话。
“阿全,你是不是想要去北方打仗啊?”虞真略带疲惫的问道。
“咦?”刘牢之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虞真理所当然地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像培训这种事,你什么时候这么上心过?你这几可是过来!”
原来如此!
刘牢之故作轻松地道:“大哥在洛阳打了一场大胜仗,我要到那里去看看。他初进洛阳,诸事繁杂,我去帮他出出主意!”
虞真定定地看着他,根本不信:“你可要当心点!洛阳毕竟是三国交界的地方,情势复杂得很呢!再大哥在军中历练多年,有什么问题是需要你去帮忙的,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刘牢之不愿意让她担心自己,遂道:“父亲又来信,为大哥伸手讨要物资,我不放心,得过去好好看看!”
虞真看着他,叹了口气:“你的这些侍从,不过是跟你一样,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现在上战场,着实年幼了些,万一有所折损,太可惜了!”
刘牢之不以为意:“即便是遇到战事,这些人也都是跟在我身边,一般不上阵,多是去观摩,并不上前厮杀!”
其实这个时候,十几岁上战场的人多得是。军中的军户子弟身不由己,且不去他,便是胡人之中,像燕国的吴王慕容垂,十三岁便上阵杀敌的,比比皆是。刘牢之向来相信,精兵是战场上摔打出来的,光靠训练那是训练不出来的。
“你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来劝阻你,只盼着你能多加心,保重自己!”
刘牢之听她话温柔,心中也自感激,不过他不想纠缠此事,忙打趣道:“谢谢你啦!我即便要走,也不会在你成亲之前离开!”
原来虞真的婚期就定在八月底,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
虞真听刘牢之这么,脸上一红,道:“正你的事呢,怎么攀扯到我身上了!”
虞真为刘家出力甚多,刘牢之还指望着能培养出一个女名医来,为自己的医学院撑门面,所以不但是何氏为虞真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刘牢之也吩咐一品汇为虞真搜集些实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