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庐哪里敢受,侧着身子喝了酒,对刘建道:“将军,郎君这几年对末将家中很是关照。我二弟衡在郎君面前听用,掌学校、医馆和南山庄园;幼弟刘华现为远洋船队的队长,掌着几十条大海船。郎君如此信任,家父来信,让末将兄弟誓死报效刘家!”
刘建抚着胡须,笑道:“老管家为刘家操劳了大半辈子,忠心耿耿,正该妥善安排其子孙!”这个长子除了提拔培养自己的人,对自己留下的班底也都没有为难,让自己很是省心,刘建颇为欣慰。
刘牢之谦逊地道:“家中这些未成年的子弟,不管是父兄是阵亡部曲,还是正在军中效力,家里这几年都着力培养,让他们能有一技之长。部曲们为刘家拼命,家里不能让他们的子弟衣食无着,寒了人心!”
刘建点零头,赞道:“我儿能如此想就对了!这几年军中部曲,厮杀起来不惜命,想来便有这个原因。”
刘准、刘庐都道:“都是将军家风好!不曾亏待了厮杀的弟兄!”
刘牢之接着对刘庐道:“刘华心思缜密,做事谨慎,又肯吃苦,我才把远洋船队交给了他!这么一只船队打造出来,需要多少钱!若是他没有这个本事,我是宁愿给他个闲职养起来,也不会把这么多的人和船交到他的手里!”
刘准、刘庐齐声称是。
“远洋出海是苦差事,大海茫茫,行船于其上数月不见一人一物都是可能的。暗礁、狂风、大浪甚至是大鱼,都有可能让船倾覆,着实危险无比!刘华能接这个任务,充分明了老管家一家对我刘氏的忠诚!”
刘准点头称是,刘庐却道:“不光是刘华,跟他一起出海的数百人,个个都是我们刘家的忠良!”
刘牢之笑了笑:“庐叔的是!刘泰这几年帮着他二叔在京口做事,极是得力。父亲在安丰郡,也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打理府务,何不就命他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