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

他瞳孔聚焦——白光根本就是卡车的车灯。

随着一阵轮胎摩擦声，路人和司机的尖叫声，张烨感觉自己脱离了地心引力，随后一阵天昏地暗。

这样……也不错……

张烨缓缓闭上了眼睛，意识沉寂，陷入黑暗。

……

这里是哪里？

张烨看着周围灰暗的空间，又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一脸疑惑。

难道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

【这里是生存空间。】忽然，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谁？！”张烨一愣，看向周围，却空无一人。

【我是生存系统。】

【你的生命正在流逝，倒计时2分48秒……47秒……】

【请在时间内做出选择——是否成为生存者，为生存而战？】

张烨一阵恍惚，随后惨然一笑。

“为生存而战？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声音透着嘲讽，像是在嘲讽命运，又像是在自嘲。

【能让你活下去，能满足你的愿望。】

系统说道，听不出是男是女，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如机器般冰冷，又如星空般浩瀚，而它说出的话语却让张烨整个人怔在原地。

“满足我……愿望？”张烨双眸闪烁，逐渐恢复焦距。

“能让将死之人痊愈吗？”他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问道。

【能，只要没有彻底脑死亡，生存空间便能将其身体机能恢复至巅峰状态，治愈一切病症，但已死之人无法复活。】那个声音说道。

【你还有1分38秒，请尽快做出选择。】

此时的张烨已经被激动和狂喜笼罩。

也就是说，她有救了！

白晓有救了！

张烨近乎癫狂，但他又迅速冷却下来。

是梦吗？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张烨感到如此不真实。

【你还有59秒，请尽快做出选择。】

张烨猛地咬牙。

就算是梦，也不能放弃任何希望！

“是！我愿意成为生存者！”

【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个声音传来，仿佛带上了一丝笑意。

下一刻，张烨猛地睁开眼睛。

“快快快，立刻准备手术！”

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浑身是血，被固定在手术送平车上往手术室推去。

真的是梦？

不，不是！

张烨几乎瞬间就做出肯定。

因为虽然浑身浴血，可他没有感到任何伤痛，相反，他从未这么好过，而且脑海中已经响起了一个声音。

【生存初试炼即将开始，三分钟后将会传送至生存空间，进行初试炼。】

【请你尽快做好心理准备。】

张烨挣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