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葶每日学习十分辛苦,弘晖正好要陪四福晋去城外寺庙里祈福,就央了景葶一起去。
“放心吧,随行好多丫头婆子,不会冲撞了的。”弘晖有时也很无奈景葶的过分守礼。
“都是满族的姑奶奶,哪里就会冲撞了!你只管和弘晖作伴就是。”四福晋听了这茬,便直接吩咐景葶,“整日里埋头苦读,也要出门松快松快。”
四福晋带着弘晖,二格格也在列,说是还有几个四贝勒的妾室。
景葶是骑着马去的,毕竟在京八旗的秀才在参加顺天府乡试之前,是要求先过兵部的马步箭考试的,包括骑射和步射。
景葶就一路护卫在四福晋的马车旁。
入秋了,天还是有些凉了,这一路上就遇着了几回风,景葶的衣角被风扬起来,眉眼间的精致被浑身的力量感冲淡了几分,配合上微微的笑意,倒是显得清朗起来。
偶尔一两下,刮来的风稍劲,鼓得景葶的袍子飒飒作响。
队伍里位置靠前的一辆马车,小窗口的帘子原本稍稍开着的一角刷得一下合了起来。
“格格,可是风吹了眼睛?”冬雪见二格格拉合了帘子便低下了头,问道。
“......嗯,无妨,阖眼休息一下就好了。”二格格依旧没有抬起头,脑子里那挺拔的脊背和飒飒作响的衣袍交替映现。
“福晋马车旁骑马的那个小子,就是她那个侄儿?”说话的是一个纤长娇美的妇人,她此刻微微掀开自己马车的帘子,瞧着景葶,似是打量。
“就是这个,叫乌拉那拉景葶,很得福晋的喜爱,过去都是和弘晖阿哥一块读书的。”身旁的嬷嬷也顺着帘子缝瞧了一眼,肯定道。
“现在不一起读了?”对嬷嬷的语焉未详,妇人微微敛目。
“现在?倒是听说主子爷给单独找了先生,不知是什么原因。”嬷嬷倒是没发现自己主子一闪而逝的情绪。
“主子爷给找的?”妇人想要确认。
“这位小爷就在前院读书,这事没有宣扬,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嬷嬷确定说道。
到了寺里,这一群人倒不都是同一行程,可以各自活动。
一则这寺里能进来的多是贵人,二则各自身边都带了下人的。
说是祈福,四福晋其实是来还愿的,愿的是弘晖身体康健,这才想着带弘晖一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