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钢铁堡垒并不能算什么机密，这个世界的三个国家都知道它的存在，而且三个国家的大多数人也都听过和它有关的消息。”兰特说，“不过这两年几乎没有人再谈论它了，因为那个东西太过诡异了。”

章树新想起了卢迪思和弗拉迪那天谈论钢铁城堡时的样子。

“不过民众不再谈论那个东西，不代表政府没有研究它。”兰特说，“据我所知，无论是我们，还是坎特贝斯人和罗斯特人，一直都在研究那个东西。”

“坎特贝斯共和国对钢铁堡垒的研究最为深刻，他们这次似乎想要和我们共享它们的研究成果。”兰特说，“这个条件很诱人，尤其是对弗拉迪指挥官来说。”

“为什么？”章树新问。

“因为……我不知道弗拉迪指挥官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们的机器人军团。”兰特说，“我们的机器人军团就是在探索钢铁堡垒的时候消失的。”

“你说的是那20万人的机器人军团？”章树新诧异地问。

“对，”兰特低声说，“指挥官曾派人去寻找过，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个地方在哪儿？”章树新问。

“罗斯特帝国北部星域，距离我们有61光年。”兰特说，“那里超出了罗斯特帝国的控制范围，是距离我们很近的一片域外之地。”

“那个钢铁堡垒真的是一座堡垒吗？”章树新想了想，问。

“不，那不是一座，是无数座……”

两人一直谈论到迪兰达星消失在地平线。章树新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古怪的东西。当他坐在树屋便朝天空中的星星看去的时候，心情更为沉重了。这个宇宙的神秘莫测本就出乎人类的想象，但它却并不想让人类看清它的本质。它用一层又一层的纱隔开了它和人类之间的距离，永远也不想收手。

“你怎么了？”王嘉辰来到他身边，问。

“没什么。”章树新回过神来，将目光放到了远处黑漆漆的树林上空。

“你说这个宇宙中到底有多少文明？”王嘉辰坐在他身边，也看向了那片黑色的丛林。

“曾经有人用德雷克方程计算过，可惜那个结果未必准确。”章树新说，“我个人认为这个宇宙中的生命体很多，但文明数量很少。”

“可是如果真的很少的话，单这里就里有3个，而且据他们的说法，罗斯特人曾经还消灭过其他文明。”王嘉辰说。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我宁愿相信他们处在一个文明带上。”章树新说，“就像我们四大文明古国都出现在北纬20度至40度区域一样。太冷的地方和太热的地方虽然也会出现文明，但它们出现的很晚，而且规模很小。”

“那你觉得地球文明是处在你说的文明带上吗？”王嘉辰问。

“这个……我不知道，或许是在文明带的边缘吧，我们曾花费了那么多力气都没有找到外星人，似乎就证明了这一点。”章树新说。

“不，你错了，地球并不在文明带上。”章树新话音刚落，树下就传来了弗拉迪的声音，“你这种观点和我们的理论很接近，罗斯特帝国在摧毁众多文明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不再摧毁其他文明了，这也是坎特贝斯共和国最终能够保全的一个原因。”

章树新和王嘉辰来到了地上。

“文明带到底应该如何定义？”王嘉辰问。

“这个问题有人研究过，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未解之谜。”弗拉迪说，“不过我们大致还是有一些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