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踏出一步，目光紧盯着对方，身上紫色的火焰幽幽燃烧，如同他眼底的深沉。

不发一言，他再度攻上去。那黑色的身影肆意笑着，随意挥出一团黑色火焰：“你打不过我的，放弃吧！”

他不闪躲，只是用身体挡住攻击，不顾鲜血淋漓的伤口，继续冲上去，手中的紫色火焰也击入对方的身体。

对方脸上的狂妄还未褪去，他完全没料到，白寒会不顾他的攻击，即使深受重伤也完全不躲避，这简直同归于尽的打法令他毫无防备之下，被火焰攻击到弱点，慢慢倒下去。

紫色的火焰在对方身上燃烧，他没多挣扎就慢慢化为灰烬，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白寒自己也受伤不轻，他半跪在地上，血染红了半截衣袍，一滴滴渗入脚下的土里。

火焰燃尽，一把长剑掉在地上，他小心的捡起它，拂去上面沾染的泥土和血迹，将它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他轻声问。

她没有回答。

握紧手中的长剑，他艰难的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但是这一次，一直走了很久，他也没有看到下一个敌人。

白寒有些疑惑，难道......刚才的姬申，就是他最后一个敌人么？

可是......

看着周围一片通红的天地，还有脚下黑红色的焦土，如果没有敌人，他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他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一道身影，对方静静站立在那里，银色的长发混着衣袍被风掀起，他看不到他的脸，却莫名觉得他很熟悉。

是谁？

......

就在唐小糖在白寒的识海里寻找他的主意识的时候，外面，那两人已经打得天翻地覆了。

白寒的身体依旧立在池中一动不动，七窍还在不断流出血雾。整个殿内已经弥漫着雾气，只是门口还在维持的阵法让它们无法扩散出去。

姬申是不惧怕血雾的，但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温息鱼似乎在吸收血雾，她的修为本来是元婴巅峰，和他还差着整整一个阶段。按理说元婴到化神是要经历雷劫的，可她吸收了一部分血雾，竟然直接到了化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