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不代表旁的，就你一个人呢？”

元始就这么看着红云，眼中似乎带着千万般的惊涛海阔，却也最终沉积于眼底，好像有什么猛兽此刻正压抑着想要破出重重牢笼的冲动，明明那双利爪似乎要划破天际，却最终撞得头破血流，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红云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我一个？我一个能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我会帮你，一定会的，你也可以当做应当的，而并非是无我这般人。”声音仍旧低沉沙哑，比之刚刚的那一瞬间感觉声音更加的带着几分沉重。

好像是在确定这什么，却也好像在等着什么。

元始不觉得，他错过了接引的事情，就等于什么都错过了。

并非是他不想助其一臂之力，接引到底如今是同门，若是同门相残，终归不好，日后万一鸿钧怪罪下来，就不好了，若是真的接引对红云下手，被他遇上了，那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而今也只不过没发生在身边罢了。

他本有十足的把握，而红云也的确没有计较这件事情。

却不成想，因为这件事情可能会把自己日后的路堵死了。

比之前者，红云不计较，如今的他反倒是因为这件事情更加心凉。

元始现在已经不想听红云回答些什么了，更希望得到的是一句默认。

而并非是什么反驳。

甚至于认同的话，也可以不说。

权当默认了。

大殿之中仍旧极为安静，红云终归是没有默认，就这种事情，红云也没办法默认，元始找到她，到现在为止，说了这么多，红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元始这是想跟她进阶一下，也想当她的挚友，能够交付背后的那种？

但是若是这的这样，那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这种带着几分拐外抹角的感觉？

而且这个气氛总感觉有点那么不对劲呢？

自打镇元子给她打了一针巨量迷幻剂之后，红云感觉自己就打开了新天地。

在原本的基础上，直接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甚至于都可以往那个方面联想一下了。

本着有话直说的想法，红云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也不在这里跟元始在这里猜谜语了，当即选择了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为什么？”

闻言，元始苦笑一声，算是彻底的断绝了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既然已经如此了，元始也不想永远这么瞒着，他若是不说，这一番心意就永远见不得光，红云就永远不知道，就好似永远都不存在一般，既然已经走到此处，元始已经对自己这一番心意的结局，早已心知肚明。

元始看着红云，就这么看着，好像能看很长时间一般。

珍惜、惋惜、甚至于有些舍不得放手。

感觉时间或许也可以就这么凝固在原地。

天光倾泻而下，落在地上，带着一层金色薄纱，正是夕阳西下，日落西山之时，顺着窗户的缝隙，好似也可见天边的红云霞光，鲜红如血，一如近处红云的那一身鲜红的红衣，令人夺目，天边层层叠叠，形态各异，飘之而来，随风而去，看云卷云舒，最终散的一干二净。

“我心悦于你，仅此而已。”

红云听着元始的话，都能感觉到心里好像“咔嚓”一声，好像那颗用塑料粘起来的心，如今又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