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雪姒转过头去，伸出那只滴血的手，放缓时间流速。

她没有看向其他人，而是看着用尽全力向她奔来却很难前进的君彻。

“君彻，夏茗澜一世，应该没欠你什么吧。”

“我觉得够了，真的够了，她做的，不能再多了。”

她的容颜罩术被漩涡吸去失去效力，飓风扬起她的长发，雪一般的容颜上温和如初。

君彻眼里赤红如血，癫狂大吼：“夏茗澜！你回来！”

吼着吼着，眼里，挂上了滴泪。

“我才不回来。”雪姒看着他，眼里平静无波，就像曾经的夏茗澜一样，从不多言语，也不将心事放在脸上，“让你专心给我做烟你不做，让你听我话你不听，非要去照顾你那个满怀鬼胎的徒弟。”

“君彻，你是我师兄，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你这么一个聪慧灵敏的人，你难道看不出夏茗澜喜欢你吗。”

“她都快把她的命给你了啊，”雪姒睁着眼睛看着他，丝毫不被身后的风沙感染，“她很早之前，就一无所有了。”

“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还是说，你明明知道，却不说破呢。”

君彻目眦欲裂：“我不知道……不知道……茗澜，离开那里!”

雪姒看着他，眼里刺痛。

他从来，一身清白，不沾世事红尘俗气，一头扎在修炼之道的风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