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崇息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雪姒佯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冥顽，死板，哦，还很无趣。”

崇息：“……”他暂且把这些当做褒义词吧。

崇息忍不住又道：“你就没些什么别的印象？”

雪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希望我对他能有什么印象？”

崇息估计，他是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了。

崇息：“没什么，我很崇拜他，好奇而已。”

雪姒：“你们哈特星的人真的很像邪教，想想也不科学好吧，对一个人盲目信任崇拜，万一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崇息：“……那万一他是一个好人呢？”

雪姒：“那就是个好人呗，一心为民，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崇息：“……”所以为了不打光棍，他还要当个坏人是吗。

崇息：“你们星球的人没有领袖吗？”

雪姒：“怎么可能，我们都是靠拳头说话的。”

崇息：“某种意义上，我们也是这样的。”

雪姒摇了摇头：“还是不一样的，你们的崇拜是发自内心的跪拜，我们的崇拜是带着想推翻最高者的骨血的。”

崇息：“那样不会很累吗？”

雪姒顿了顿，淡淡道：“总有人不会觉得累，还会乐此不疲。”

崇息顿了顿：“这样吗。”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过，各自都有各自的好处和坏处吧，有人想挑战你，这是好事，可以敦促自己进步。”雪姒状似轻松地笑了笑，“你们也不全是什么好处，一个人要默默扛起这个世界，那他要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崇息：“那你觉得这样的人，活着有意义吗？”

雪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样无趣的没有尽头的人生，有存在的意义吗。”

雪姒认真凝视了崇息好一会儿，忽地勾了勾嘴角：“你似乎真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