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回信时,她写着写着又情不自禁地抹眼泪,可一想到小弟在那里生活习惯了,学习没困难了,她又情不自禁地笑,她就这样边笑边抹眼泪地写完了回信。
镇上有邮政所,王惠贞写好回信后马上去镇上寄信。
寄了信从邮政所出来走在街上时,王惠贞突然看到前面有个人的背影好熟悉,走上前一看,果然是他——方济士。
“方大哥,你怎么在这儿?”王惠贞惊喜地问。
方济士微微一笑:“我是四海为家,在哪儿都有可能,去年就听说你从奴隶主那里逃了出来,本想去看望你,又被一些杂务缠身没去成,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吗?听说你们在为修路的工地供应‘斋女馍’,是不是你带的头?”
王惠贞不好意思地说:“是林芳贞带的头,我只是帮她。”
方济士:“如果你不忙,我们可以去茶馆里一坐,我很想听听你亲口说说,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你竟然逃了出来,要知道,就算是男人被抓去当了奴子,要逃出来也是极不容易的。”
“好吧,我也正有些不懂的事想要请教方大哥呢。”王惠贞跟方济士进了一家茶馆,找了个角落坐下。
王惠贞把自己在山里当奴子近两年来的经历简单地讲给了方济士听,说到艰难处,她也红了眼圈,听得方济士也嘘唏不已。
“阿弥陀佛!”方济士说,“你这一难也许是因缘注定了的,不过,这也能算是一场山中修行吧,有了这次修行,你的心性必然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