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惠贞愤怒地瞪着胡仁奎。
康宏:“一个贼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说话,警察局的牢房怎么没把你关死。”
胡仁奎说:“贼?我是贼,可我只是偷了几张不值钱的画和两个写满酸臭字的本子的贼,还有那几个钱还不够我吃顿饭,我已经十倍还给警察了。警察说我这贼太小不值得关,我的掌柜只跟警察打了声招呼我就出来了,他们说要关就关那些偷人的贼,就象你们两个!”
胡仁奎边说边拿食指朝康宏和王惠贞指点着,康宏左手一把抓住胡仁奎的食指稍稍一用力,胡仁奎痛得叫唤着身子往下蹲就象要给康宏跪着。
康宏右手一掌把胡仁奎推倒在地,说:“别在我面前横,象你这样的泼皮无赖我在南洋见多了,一个山沟沟里的小泥鳅还想翻起多大浪?”
胡仁奎半躺在地上,摸起一块碗大的石头爬起身就朝康宏扑来,扬起石块就朝康宏砸来。
康宏一侧身,伸胳膊去挡胡仁奎握石头的手,他的胳膊还没碰着胡仁奎的胳膊,胡仁奎握住的石头的手却突然转向,朝他自己的额头砸去,头皮瞬间被砸破,血流了出来。
胡仁奎丢下石头,手往脸上一抹,那脸顿时成了个大血花脸,他哭叫着指着康宏大声说:“运输连的康连长打人了,背着枪的康连长打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了,唉哟,打人了!”
胡仁奎边喊边朝自己的汽车走去,同时回头指着康宏和王惠贞说:“我要去告你,告你们这对狗男女。”
康宏和王惠贞都被胡仁奎的这一招弄懵了,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胡仁奎的汽车远去了,康宏才醒悟过来,他镇静地对王惠贞说:“这就是个标准的泼皮无赖,他想告我讹诈我,我不怕他!”
王惠贞担心地说:“他要是真去告你,你的上峰会不会处罚你?我跟你去,我可以作证,是他自己砸伤自己。”
康宏:“你不用去,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事的。”
“不,我要去!”王惠贞坚持道,康宏点点头:“那好吧。”
不久两人搭上了回昆明的运输队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