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惠贞答应着,开始用一个铁勺子的棱边刮这南瓜。
刮着刮着,她突然感到腰上的围裙带子紧了一下,一回头,余师傅站在她身后,色迷迷地看着她笑着说:“你围裙的带子松了,我帮你紧了一下。”
王惠贞警惕地退离两步,盯着余师傅凛然道:“谢谢!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瞎操心。”
“你忙你忙。”余师傅尴尬地笑了笑,慢慢住外走,走了两步转身大声说:“好好干,活干不好我告诉掌柜的,要扣工钱的。”
王惠贞和另一个负责柴火的姓耿的四十多岁杂工女人住在后院偏屋内,晚上灭了灯躺在床上,王惠贞问:“耿大姐,那个余师傅是不是有点儿——”
耿大姐:“你可要小心点,那个余胖子就是头脚猪(公猪),到这儿来干活的每个女人他都想捣弄捣弄,我才来时第一天他就摸我屁股,被我狠狠打了一巴掌,以后他就不敢了,你这么漂亮,又年轻,他不会放过你的。”
“谢谢你提醒,我会有办法对付这种人。”王惠贞说。两人聊到小半夜才睡。
第二天,王惠贞起得很早,她清扫着院子,估摸着余胖子要来时,她便在院子里把扫把当枪棍练了起来,又在扫地,又在练功,那扫把被她一招一式舞得呼呼作响。
余胖子进来时看见她先是一愣,继而大声说:“呵,王惠贞,你还是个练家子?拳打得不错嘛。”
王惠贞边练边说:“练家子算不上,不过是跟父兄学了一点点皮毛,拳打得也不太象样,不过,对付对付狗咬狼追的,或者几个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是那是。”余胖子心知肚明,看着她不笑不恼地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余胖子没再触碰过王惠贞一下,进进出出碰到王惠贞也友好地笑笑,不管余胖子看没看见,王惠贞坚持每天早晚都在院里练一练,这既是练给别人看,也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
王惠贞干活认真又麻利,多次得到掌柜的赞许,余胖子也挑不出什么剌儿来,她在店里有空就向来吃饭的合适的客人打听康宏的事,上街办店里的事时也抽空打听,可半个多月过去了,康宏仍然杳无音讯。
王惠贞心里一直空落落悬吊吊的,她不知道,如果一直找不到康宏,她该怎么办,难道一直在这诺大的昆明城里呆下去?一直在这里找一个不知是死是活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