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骚母猪!”他反按住她。
于是“按猪”一词便成了两人要行快乐之事的暗语。
两人的暗语常常是这样的。
一人问:“猪,按不按?”另一人想要就说:“按就按!”
或者一人说:“过来,按按猪!”另一人不想要,便说“过去些,今天不按。”
或者一人问:“还按不?”另一人答:“按够了,不按了。”
……
焦连枝这女人白天跳进跳出干活,晚上在床上“按猪”也挺能干,有时白天两人吵了架甚至他动手打了她,晚上她反而把他折腾得够呛,仿佛要赌气要把白天挨的打报复回来。
十六年来两人“按猪”的结果,是“按”出了八个孩子,不幸夭折了两个,现在还有四儿两女,最大的个儿子十五岁,最小的个女儿刚会跑。
当骟匠这活看似轻松,实际上也辛苦,要么是不停地在路上走着,要么是一个接一个地与那些小畜生战斗,吃饭也不过是向主人家讨碗开水,就着馍饱了是一顿,不饱也是一顿。
焦连枝知道他出门不易,也心疼他,他每次要早出门时,她总是提前多早就起来,为他做好蛋馍烧好汤才叫他起来,看着他吃完又为他装好当中午下午饭的馍,再看着他顶着黎明前的黑暗离家,晚上他披着夜色回家时,孩子们早已吃过,她还摆好饭菜等着他,看着他吃完了,她再吃。
想着焦连枝的好处,张道松觉得这个女人也真不容易,对他是真的好,只是有时吃起他和王惠贞的醋来就撒泼耍赖不管不顾了,这让他不能不生气,尤其是当外人面撒泼时,他不得不打她,不过他手上是有轻重的,也就让她受点皮肉苦教训教训她而已。
这女人啊,不打,她会让自己男人过不去,可不能打狠了,打狠了那是男人自己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