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饶祈祷声在地面上沸腾着,从红尘中窜起,升腾到空中,升华到佛的世界里……
休息时间到该上工了,孙书记站起身吹了几声口哨,围坐在寺外的人们渐渐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上工去了。
百名斋姑娘仍在寺内诵经,没有了寺外饶伴唱,她们的声音反而显得更加高亢嘹亮了。
这种高亢与嘹亮一直持续到太阳快东山时,直到其中一位斋姑娘一头栽倒在地才嘎然而止。
栽倒的斋姑娘恰好坐在王惠贞和林芳贞之间,王惠贞正半眯着眼专心地唱诵着,忽然发现前面这们年过花甲的斋姑娘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大娘!”王惠贞猛叫了一声,她不知道这位斋姑娘姓什么叫什么从哪个村来的,但她就象叫自己亲大娘似的叫了一声,扑上去扶起这们斋姑娘,众人也围了过来。
这位斋姑娘双唇干裂得浸出了血丝,可清醒过来的她仍然拒绝别容上来的水,艰难地:“我答应过菩萨的,要太阳东山后才喝水,我做得到——做得到,我们做得到,我们求菩萨的事,菩萨老人家也能做到,接着——接着念,不能停!不能停!”
这位老斋姑娘坚强地坐直身子,喉咙里再次发出诵经声。
所有斋姑娘的诵经声紧接着再次响起,凄怨而悲壮!
太阳落山了,收了工的人们给斋姑娘们送来一些稀粥,她们一半人先吃,一半人接着唱诵,轮换着来。
喝了粥,上了茅房,一百名斋姑娘又全体齐耍
直到过了深夜十二点,斋姑娘们五十人一斑分成两班,一班声诵唱,一班就地把头埋在膝上暂寐到两点,再起来替换另一班接着唱诵,如此轮换着直到亮。
诵经声就这样经久不绝,祈祷心就这样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