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贤走进病房,杨淑芬焦急地站起来问:“他幺爸,大夫怎么说,不严重吧?”
云贤:“放心,大夫说是大姐哪里都是好的,就是有点内分泌紊乱,输些液吃些药就好了。不过,首先要心情好这药才起作用,大嫂,我给你在附近登记了旅馆,一会儿带你过去,你累几天了,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陪大姐。”
晚上只有姐弟二人时,云贤拉着大姐的手问:“大姐,医生说你这病的起因可能是受了强烈的刺激,你能告诉小弟几天前发生过什么刺激你的事吗?你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这有利于你治病,这是大夫亲口跟我说的。”
王惠贞沉默了,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泪水冲破眼皮奔涌而出。
“大姐!”云贤只说了这两个字就没再说什么,他紧紧抓住大姐的手,陪着大姐默默地流泪。
好一阵后,王惠贞手用另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从怀里摸出那封信说:“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信,我前几天才收到的,小弟你看看,小弟你看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她把信递给云贤,转身把脸捂在枕头上,“呜呜”地哭出声来。
云贤认真地读完信后,沉默了好长时间。
他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信,一手轻轻地拍着大姐因恸哭而起伏的肩,就象在安慰一个伤心的小姑娘,他说:“大姐,我猜这些天你一直压抑着,没有好好哭过吧,现在没有外人,就只有在你背上长大的小弟,你哭吧,好好哭吧,把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佛作泪水倒出来,这么多年,你太苦了大姐。”
“小弟啊!”王惠贞一下子抱住小弟的肩膀,大声地哭出声来,积攒了几十年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