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敲门的声音。
顾柠指尖顿了顿,没说话。
已经很久没有护工给她敲门了。
一般送餐护工这个时候才刚刚起床。
她们身上还带着宿醉以后的酒气和残余的香水味道。
头发没有梳理,乱糟糟的。
卸了彩妆之后整个人显得苍白和困倦。
连连打着哈欠,然后踹开门,把餐盘扔在桌子上草草了事。
这就是所谓的送餐。
“请进。”
顾柠想了好半天,然后舌尖把绕着的这两个字说出声。
说出声了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那么低,哑哑的,细弱得要掩盖在外头的风雪中。
护工推开门,脚步声很轻,然后把餐盘放在桌子上,没有出声。
顾柠没有等待到摔门的声音,指尖捏着垂落的黑发,愣了愣。
她回过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这是两个十分矛盾的词语,但是用在这个人的身上就不会显得矛盾。
熟悉是因为顾柠记得刚才在阁楼底下她刚刚碰到过这个护工。
陌生则是因为除此之外她和这个护工没有任何的交流。
顾柠记得一直以来给她送餐的护工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