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庭只比他大几岁,顾航却故意随齐磊叫他叔叔,这话十足挑衅,连尤彬听着都吓了个激灵。
“再问你最后一遍,接近齐磊到底什么目的?”尤彬两步冲过去揪起顾航的衣领吼道。
顾航却嗤笑一声摇摇头,拒绝回答。
“继续打,打到说实话为止。”廖以庭往椅背上一靠,双手环胸,翘了个慵懒的二郎腿。他根本就是故意在看顾航愚蠢又狼狈的样子。
手脚被捆在椅子上根本半分没有还手的余地,顾航只能死扛着纹身男一拳一拳发狠似地砸在自己胸口和小腹上,直到终于撑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腹部剧痛,好似全部内脏都被击碎,口腔鼻腔全是血腥,视觉也开始模糊。顾航很不好受,料想自己可能随时会死在这里。
再打怕是要出人命,纹身男下意识地看了廖以庭一眼,希望能得到停手的指示。然而廖以庭却全无半分表示,仿佛只是在围观一件极其平常的事,面色都没改变分毫,连尤彬看着也不敢喊停。
之后又是重重几拳打下去,顾航终于在第三下被击打头部的时候偏垂着头晕厥过去。
“给我泼醒,接着打。”廖以庭冷冷发话。
另一个麻利的手下马上拎起地上一个废弃的油漆桶,去水龙头下接了半桶水递到纹身男手里。
纹身男怕把水溅到廖以庭身上,对着顾航的头顶兜头就浇下去,也溅了自己一身。
二月天的自来水刺骨的凉,顾航被这股冰凉激得一下转醒过来,水进了不少在气管和鼻腔里,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凉水混着血水从他口鼻流出来,简直惨不忍睹。
纹身男卷了卷湿凉得不太舒服的裤管,刚打算再补这不知死活的几下,忽听见身后传来重击般的一声巨响。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然后门被应声破开,踹烂的门锁掉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齐磊黑着一张脸,喘着粗气直奔室内走来。
☆、条件
齐磊昨晚在顾航家楼下等了二十多分钟,冻得都快僵了也没见人回来,打电话不接,几条微信也石沉大海之后就觉察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