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推到齐磊面前,一杯握在手里,浅浅地嘬了一口,“‘解药’,还记得吗?”
齐磊点头,拿过来也喝了一口,“记得,这是我喝过后劲儿最大的酒。”
“看解什么毒吧,毒越深后劲儿越大。”顾航接着话茬开玩笑说,“你那天为了你......男朋友喝了五杯,就醉过去了。”
“那天谢谢你。”齐磊抬头,看着顾航的眼睛说。
顾航躲开他的眼神,抿唇笑笑,“都上辈子的事儿了,再说我是故意的。”
齐磊像是并不在意真相,又坚持了一句:“那也谢谢你。”
“后来我想着你,也喝过几杯,”顾航绕开话题,“我大概能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个酒。”
有时男人就是这样,再难以启齿的话只要喝点酒就能宣之于口,难说酒精真的松弛心神,还是只是个幌子。
“我以前怀疑过你不是Gay。”齐磊抛出心中疑惑,索性问个明白。顾航对他太规矩了,哪怕是在齐磊的小公寓里呆一整天他都半步不越雷池,齐磊自问对廖以庭他肯定做不到。
“最开始确实不是,后来恐怕是了,人生总有惊喜和意外嘛。”顾航故作轻松地调笑,握着酒杯的手却微微发抖。
齐磊假装没听懂这句话潜藏的表白意味,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你以后有这么打算?”
“回济城,我养母这几年找过我,她身体不太好。”顾航淡淡地说。
济城,齐磊想起那日他扫过一眼顾航的档案,他十二岁被一对济城的夫妇收养过,后来因为养父母离异种种原因又开始一个人生活。
“那你的学业呢?”齐磊记得读大学一直是顾航的梦想。
顾航像是都已经安排妥当,平静地说:“我申请了网课,最多回来补个考,没什么影响。”
齐磊松了口气,他不想再因为自己阻碍顾航人生的轨迹了。
一杯酒喝完,两人有一阵短暂的相顾无言,顾航从放在地上的纸袋里拿出一本书,“这个给你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