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在御早睡了,艰难万苦出被窝,迷迷瞪瞪一瞧是老板,想上夜班的不知道白天要休息吗?就怕是个加班电话,夜里勤勤恳恳,白天还要当牛做马,放过他吧。
“老板?”钟在御静候吩咐。
“嗯。”吴窥江没了下文。这才发现一时冲动,他妈的电话不好接,钟在御的就好接了?才出虎口,又入狼窝,虎的确是母老虎,狼却是只软强软调的小狗崽子。
夹着烟,心肠也硬不起来,吴窥江好好脾气:“吴佩汉说要定冬季大衣,我说来问问你要不要大一码。”
临时抓来的挡箭牌,自家亲弟,也得连名带姓的叫。最最亲的人,反倒没了称呼。
钟在御高瞻远瞩:“要,当然要大一码。”
可惜温柔不过三秒,吴窥江说:“还小,还要长个是吧。”
钟在御狡辩:“明明是衣服本来就定小了!我穿衬衫就觉得小。”
吴窥江急切:“裤子紧不紧?”
算了吧,别得寸进尺,钟在御审时度势:“不紧,穿着正好。”
唯有这点自知之明,还没合吴窥江的心意:“不紧?真不紧?你不觉得紧?”
一连三个问题,问熟了钟在御的脸蛋,他想起那天叫老板抓包另谋高就,似乎提过。这是拿他玩笑?他分不清,回他哼哼唧唧。
吴窥江记忆犹新,黑裤崩着两圆瓣,刚才荤话不羞不臊,现在说起话来清清淡淡,话题转移的滴水不漏:“回头跟吴佩汉说,多做两身大一码的,从头到脚,都多来两身。”还刻意补充,“平时也能穿。”
噗——是钟在御美滋滋,软软地趴在床上,怕人听不见,床板咔叽一声响。
“被窝里呢?”
“嗯。”
一根烟,只抽了第一口。吴窥江把烟丢到车外,叫水汪滋啦一声熄了:“继续睡吧。吴佩汉办事不利,都交给他,还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