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寒恍惚想着,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只要他还想看。
冲动涌上肺腑,奚寒上前一步拽住林遗冬的手腕,明知故问,“到底怎么了,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
皮肤相贴,他才察觉出这人身上不正常的烫。
行吧。怪不得。奚寒想,林总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天才,这么快又把自己折腾病了。
“小奚……”林遗冬喃喃低语,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垂下头将侧脸贴在他的颈侧,如此具有占有欲的一个姿势,好似溺水的人拽紧一块浮木。
靠得近了,呼吸间的酒气就瞒不住,混合着他身上清苦的木质香,更显得脆弱。
所谓的盔甲和伪装被卸下,疲惫无所遁形。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学长。”奚寒又是无奈又是心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吗?喝了多少啊这是。”
暌违太久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林遗冬明显地颤了一下,闭了闭眼睛,终于不再嘴硬,“王总喜欢来白的,喝了一场,我胃疼。”
“你还发烧了,笨蛋。”奚寒没好气地说,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带胃药了吗?”
“买了,在口袋里。”林遗冬珍重地抱着他,不愿松手。
“行吧……”奚寒把带着酒意的粘人版林总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我把垃圾扔了,你在这等我。”
林遗冬望着他欲言又止,奚寒又说,“一会儿上我家吧,我不会把病号扔着不管的。”
对面楼的灯已不剩几盏,光线很暗,奚寒的心却难得明亮。
曾经患得患失太久,他不愿意再纠结。
这世间的真心太珍贵,如果注定放不下,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今日主旨:卖惨可耻但有用。我们小奚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