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讲师原本还想继续讲课,但底下的绝大多数学生都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问道:“讲师,钟砚去做什么了?”
晏冰就这样一去不复还,崔讲师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却很好。
见到如此古怪的情况,留下来的其他学生仿佛被猫抓了心,急切难耐地想知道真相。
然而,高级考核的成绩如今还没有正式发布,学院间私底下交流还好,直接告诉学生们就不太合适了。
崔讲师只能敷衍道:“好好听课,你们明日就能知道了。”
她一说明日,就有机灵的学生惊呼道:“和高级考核有关吗?”
考核结束七日后出榜是惯例,中级部的学生们自然都对此熟稔于心。
其他学生也没忍住,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却怎么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崔讲师放弃了讲课,由着学生们窸窸窣窣地讨论。
咳,毕竟,她自己还尚未彻底平静下来。
翌日,自第一波学生见到放榜处那显眼的几个大字起,整个安淮学院就陷入了疯狂。
“五门甲上,全国状元!”
“所以钟砚当时肯定没有在月试上作弊了吧?连高级考核都能考到这成绩,她还有什么作弊的必要吗?”
“钟砚这人生也太过刺激了,刚出生就被抱错,后来被富可敌国的钟氏商会认回去,如今又成了状元!”
放榜处的角落里,钟瑜见钟砚的人生走回原本的方向,她的内心也宽慰了不少。
时禹兰拽走钟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钟砚用一个月就追上了你的三年,你要是再不动动脑
子,以后钟家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钟瑜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我本来就不是钟家人,再说了,我母亲又不会亏待我,你整日替我急什么。”
她向来不喜欢学习,这安淮学院的高级部还是钟家捐了钱才让她进来的。
钟瑜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毕业,然后就可以回家做一个有大把时间的真正的纨绔了。
听到钟瑜这番话,时禹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嫉妒钟砚,还是该嫉妒钟瑜。
无论哪个,这两个人如今的人生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想到乌烟瘴气但依旧堆金积玉的时家,时禹兰继续怂恿道:“你母亲现在这样说,可她若是以后改主意了怎么办?”
钟瑜怀疑地看向时禹兰:“你为什么总是挑拨我和钟砚之间的关系,好烦啊。”
说完,她扭头就走,留下了气急败坏的时禹兰。
考上了高级学院,晏冰自然不必再去上中级部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