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舍不得走了。
……
深夜。
钩月高悬于深蓝的天,挥洒着冷白的盈盈月光。
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微鬈的头发因为来不及打理而打了结、垂在了肩上,高挺的鼻梁架着笨重的黑框眼镜,无神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着癫狂的光。
他举起手上有两个手指粗的注射器、针头泛着冰凉的银光,他向角落里一个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身影慢慢走去,突然他露出了一个亢奋到近乎扭曲的笑容,露出了一排大黑牙。
“宁飞,你别怕,你该高兴,我们这是为人类做贡献呢……”
伴随着癫狂的笑声,那张扭曲肮脏的脸向他逼近,冰冷的针头被高高举起后,用力朝他刺下。
刹那间,血浆迸见,糊了满眼!……
“啊!!!——”
一声惊叫划破黑夜。
宁飞从梦中惊醒,前面的鬈发被汗湿,黏在了额头上,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眼神失焦,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