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开灯,但宁飞还是看得很清楚,随着扑面的灰尘而来的熟悉画面,冲击得他脸色刷白,开始干呕。
恶心。
这里真的恶心。
而他就是像蛆虫一样在这里活了两年,角落里,床板上,是他唯一能落脚的地方。
因为干呕,窒息的感觉涌上来,让他憋闷得眼角落下了一滴生理性的眼泪,指尖死扣着有木刺的门槛,指尖渗出了血。
他深呼吸,做了会儿心里建树,向里面走去。
他拿起一个试剂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狠狠向地面扔去。
一声脆响,玻璃瓶四分五裂,化学试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宁飞脸上笑容更深。
一个又一个的药物成品被扔到地上,宁远泊半生的心血都毁在了宁飞的手下。
宁飞心下凄然,又感到了一丝快意。
将他的成果都毁了之后,宁飞又将宁远泊的实验笔记、书籍还有一些未被使用过的试剂针管全部塞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