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摇了摇她肩膀,听得耳边又传来一声惊慌的“心儿”,就彻底没了意识。
郎斐墨打横抱起了郎心,顾不得其他,快步向外走去。
梁甫锵听得那一声刺耳的“心儿”,看着郎斐墨只顾怀里的女子,连他的话都顾不得回应,不禁冷笑。
“汉王以下犯上、欺骗君主、罪不可恕。然,念其先父有功,故,赦免死罪。今发配边疆,将功赎罪。”
郎斐墨脚步一顿,身子一僵,眼神闪了闪,垂眸,敛去了满目的失望。
不过是带了假侍从进宫,便要给他安上这样的罪吗?
好一个罪不可恕,好一个发配边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郎斐墨苦笑,“臣遵旨。谢皇上圣恩。”
语毕,郎斐墨不再看梁甫锵,抱着郎心向外走去。
梁甫锵负手立于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了,也还是伫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