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昨晚险些吓到我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君倾墨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又探了探纪慕溪的额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下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吃了蜜枣又喝了些茶,现在放松下来?之?后,身上?的困乏也来?了,君倾墨觉得眼皮有些沉重,用力眨了眨眼,又道:“那想好了吗?”
“没有...”纪慕溪诚实地回道。
“那不想了,让她们想去,要不要再睡会?儿?”君倾墨记得那时的自己喝了药之?后都极其地困乏,但看?着纪慕溪神采奕奕的模样,怎么?和?她的情况有些不同,不过仍是?问道。
她现在好困......
“好...姐姐要一起?吗?”纪慕溪看?出来?
了君倾墨的疲乏,虽然她现在不困,但是?也可以睡。
或许是?太困了,君倾墨点了点头?,脱了外套放在床边,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床褥里暖暖的,惯有的清香里又多?了些奶香,这是?纪慕溪身上?的味道,“睡吧。”君倾墨抱着纪慕溪,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呢喃,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因为身体的原因,加之?常年喝药,君倾墨睡得一向比别人多?,昨夜一夜未合眼,心一直悬着,早上?喝了药原本就有些困,但大脑却一直紧绷着,直到纪慕溪醒了之?后,彻底放下心来?,困意便席卷而来?。
纪慕溪躺在君倾墨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就怕吵到了她。可心跳却越来?越快,心跳声也越来?越大,像是?擂鼓一样,忙闭上?眼调整着呼吸,不能太激动。
纪慕溪想起?昨天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病,中了无痕之?人,情绪不能过激,她昨天因为能和?君倾墨同床而过于激动,导致从未发作过的毒第一次发作,也让君倾墨这么?辛苦地照看?了她一夜,累得倒床就睡。
这么?想着,纪慕溪心里越发得愧疚,明明是?她的原因,最后却全?要君倾墨来?为她承担。
纪慕溪原以为她会?睡不着,结果最后竟然睡得比君倾墨还要深。
再次醒来?,床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纪慕溪立刻坐起?来?,掀开被子就往外走,这次她没有再碰上?君倾墨让她躺好。
“姐姐呢?”纪慕溪问着候在门侧的侍女,神色有些焦急道。
“小姐在书房。”侍女被纪慕溪的眼神吓愣了,呆呆地指着书房的方向,还没反应过来?,纪慕溪便风一般地消失在了原地。
书房距卧房不远,纪慕溪很快便到了书房门外,刚抬起?手,还没敲门,看?到自己衣衫凌乱的模样,心头?一震,又立刻跑回了卧房,她不想君倾墨又担忧她。
书房内君倾墨听?到房外的动静,想着是?纪慕溪醒了,打开门脸上?刚扬起?笑,却只看?到了纪慕溪的一道残影,步伐凌乱。
君倾墨不明所以,刚上?扬的唇角也慢慢拉平,关上?了门,重新回到书桌前,处理着这几日?的事。
她以君家
的名义从各地调来?的人员物资等已陆续送到,但这些如何合理分配才能让苏台度过这一难关,仍需细细规划。
她写了信给储殊词,既然让她将?苏台放心地交给自己,自然不能只是?空话。
君倾墨刚写完几封信,刚刚来?了又突然消失的纪慕溪再次走到了书房门口,这次她穿戴整齐,容光焕发,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