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张玲儿，我的大闺女儿，这是我的儿子，张强。”张祖华回头望望张玲儿，又指着张强道。

“嗯，都是好孩子，来，再喝一个。”高老头。

酒局进行的缓慢而热烈，老头不停地看着手表的时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更多谈的是跟张祖华老弟的友谊，谈如何捕鱼、种菜、卖羊、杀羊等，一一讲来，满含感激之情，张祖华频频点头。

不远处的张强娘越听越皱起了眉头，偶尔冷哼着，唇角上漾着不屑。

张强早已醺醺然，压抑着翻涌的酒劲，对高老头的话渐渐不放在心上。

“你们西湾里的鱼应该不少吧？”高老头突然郑重问张祖华，似是谈到了正题。

“不少，每次我用抡网都能抡到，照此推断应该是不少。”张祖华答道。

“那好，来，强，咱们把杯中酒干完，然后咱们去捕鱼！”高老头端起了酒杯。

高老头显是有备而来，嘴巴里喷着酒气走出屋门，将自行车后座上的鱼鳞袋子取下来，从中掏出了一张口眼细密的粘网。张强在院子里摇摇晃晃站定，终于明白了他的来意，此人感恩是假，捕鱼是真。

“强啊，你酒量不行啊，一整瓶酒，你喝三两，我喝七两，看你走路摇摇晃晃的，跟我去捕鱼，你还行吗？”高老头半是讥诮半是激将着。

“行，咋不行？才这点儿酒！”张强挺直了腰板道。

“好好好，还是年青人有火气有热情，我最爱跟年青人搭伙做事儿。”高老头挑起拇指道。张强没理他，随着他来到西湾。

“进西湾捕鱼，别人看见不会管吧？”高老头挑衅性地望着张强道。

“管？他敢！有我在，没问题！”张强借着酒劲，拍着胸脯。

“那就好。”高老头完入水，将粘网一头固定在岸边，慢慢向深水处撒网，张强紧随其后。池水渐由腿入腰，再至胸口，凉意袭人。张强忍着。

“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吧？”高老头问，见到张强倔将地抿着嘴未话，又道，“酒能生火，水能消火，两者相抗，等上岸后酒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