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个屁，都快吐了！”张强憋在心底的话终没有一吐为快。

两人忙到晚上十一点，收获不过两斤鱼，令张强感到气馁。高老头倒挺高兴，回到家一番推让后，将鱼悉数打包喜滋滋带走骑车离开。张强随即翻倒在床上入睡，第二早上醒来后吐了一地，地面上泛着白花花的猪头肉肥油。

看这生死不如的张强，张强娘问张祖华道：“那老头到底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你看你为给他扛工干活，又任他喝酒捕鱼的，看来你在铁路屋闲得狠呐！”

“没什么关系，我看老头可怜，我帮帮他……咋了，难道我交个朋友还不行吗？”张祖华道。

“谁不能交朋友了，我是，既然你白那么闲，那么能不能来家干点活；既然你那么好心帮可怜的老头好朋友，那么能不能可怜可怜自己的老婆，帮帮她在西坡地里薅草拔苗种庄稼？”张强娘反问道。

“放屁！铁路屋能离开人么！我想离开就离开，还要不要挣这份钱了！”

“你觉不觉得你的话前后矛盾？”

“矛盾啥！在那无论帮谁干活，我始终在铁路边上，随时可以到屋，回家能一样么！来回十几里地！更重要的是，我要是离开，铁道的螺丝夹钢板真丢失了怎么办？你能负这个责么！”

“放你娘的屁！当你在跟那个死老头到三十里地外的牲口集市上卖羊的时候，那些可恶的臭贼们一定会看在你那么好心的份上，而避开这个时间不去偷铁！”

“李芹，你妈逼，你要气死我然后好去养汉！”

“是啊，有你在多不方便啊！”

一场谈话以愤怒为终，以无结果而散。张祖华依旧我行我素。

又一个轮周，张祖华因有女人干不聊事而留在家里，让张强娘去看守屋。张强娘来到屋后颇为高兴，因为她发现在屋周围辟了不少藏，里面种了六七样蔬菜，条畦齐整，蔬菜沐着阳光，长势喜人，她心：“原来俺家这死鬼是会种园子种材，你看种的这菜。”

当回家之后，张强娘提起铁路屋周围的菜园，张祖华轻描淡写地：“那都是吴夯种的，我才不屑种呢！济不得油，做不得酱，有空不如玩玩儿。”

张强娘愕然，顿时一颗心散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