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林老头举在半空中的，正是其中最大最好的一只。听到林老头对这只毛笔的批评，张强心底一凉，那个曾经让他心潮澎湃的锦盒，和精致的四支毫笔带给他的感激和惊喜顿时打了折扣。

“不过，这盒子不错！”林老头赞道，令张强苦笑不已。

“这笔是我在县志当领导的姐夫哥送的。”张强。语气里有怀疑、不甘和失意。林老头笑了笑，轻轻将盒子放在桌子上。

“你还放羊么？”张强母亲问林殊龙。

“放！放！风雨无阻！”林老头强调。到放羊，林老头滔滔不绝起来，羊吃百草，唯有放才养得健康肥壮，能卖出好钱。并他引进了新的品种，并且对羊实施了“计划生育”，何时配种，何时生羊都在规划之内。

“羊还能计划生育？不是越多越好么！”张强娘惊得睁大了眼睛。

林殊龙：“那可不行，必须计划生育，否则羊的质量会下降，也就不会卖出好钱了……岂不知全村很多人都养羊，为何所有饶羊都不如我的羊卖的贵呢？”

又谈到羊竟会吃棉桃摘完棉花后的棉壳，所以羊在广阔的收完棉柴改秋土地里也能吃饱自己，不过由于羊贪吃至此，竟连细碎的薄膜也吃下肚去。可惜，这些薄膜在羊胃中并不能消化，也不能排出，久而久之，有两只羊竟日渐消瘦，因此而死，剖开后，发现它的胃里鼓鼓的，全是薄膜。

林老头谈到这里唏嘘不已，而张强则想到了香喷喷的羊肉，他在想：“既然我们关系这么好，为何老大哥你不送我点羊肉尝尝呢？”

林殊龙老头已六十开外，张强不过一个毛头子，但他的辈分高，他喊他老大哥，他称他为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