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都是她借着天桁的名号来狐假虎威的......
可效果也是显著的不是?
这般想着,青亿也被身后的力道禁锢出了气,她转身,准备好好利用天桁的威名“狐假虎威”恐吓那人一番的时候,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瞧见天桁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色时,僵在了原地。
“桁......桁哥哥?”
他不是到西王母的座上席去了么?怎的人在这里?
青亿百思不得其解,但观面前男人的脸色,知晓眼前之人绝对不是开心的神情。
遂她更是小心翼翼了,将迈出去的步伐收了回来,伸出一只手,轻轻扯了扯天桁的袖子,“怎么了?”
天桁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这个骗了他许多年的小骗子,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她嘴边的糕点屑,“走了。”
这才刚来,就要走?
小青莲瞪圆了双眼,依依不舍环视了一遍还没尝过的吃食。
天桁见人站在原地没动静,蹙着眉轻飘飘问了一句,“怎么?”
面上的表情更加看不出来了。
谁都不敢惹心情不好的天桁,就算是小青莲,也没那个胆量。
登时摇了摇头,“没......”
天桁睨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儿,将人带着,上云头之前,叫住愣在一边的玄雀,“将没吃过的打包些带回来。”
说罢,两人的云朵嗖的一声,不见影了。
在场的仙人们无不愣在了原地,心想,神帝还真是......别具一格。
坐在高台的西王母和潇月将这情景从头到尾看在了眼里,妒火不甘烧红了潇月的心房,红彤彤的眼眶瞧着要落泪,把西王母可心疼坏了。
故去的那神女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这把年纪,已经算是仙人们的祖宗了,能得神女青睐认一次干娘,已经是面上有光,爱屋及乌,连带着这个干外孙女儿,更是疼上加疼,又怎会舍得她哭。
抽出了帕子,亲自擦去女孩颊边的金豆豆,她道:“姥姥给你想办法,莫哭。”
天桁不是看重那名小神女么,且让她去查一查这小神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不能碍了她外孙女儿的路,否则......
精明的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听得西王母这么说,潇月才破涕为笑,应了声:“好,谢谢姥姥。”
有了西王母的保证,她内心的郁卒总算是散了好些。
小青莲被天桁拉着手,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十三重天,原本还因为男人叫了玄雀给她带吃食的欣喜念头荡然无存。
柔弱无骨的手腕儿已经被天桁捏得通红,换作以往男人早就发觉了,可如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青莲一路磕磕碰碰,早已累得不行,几次还差点摔了,走在前方的人都没有半分察觉。
他在陷入一种思绪里,入了神,对于外界发生什么似乎都不知晓了。
小青莲忍了一路,终于在被男人拖回了自己洞府的时候,那一股隐忍加疑惑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使劲拽开自己的手,蹙着眉头看着这周遭熟悉又陌生的洞府,之所以熟悉,那是她还未通灵识之前,被天桁从金池里带出来将养在自己的洞府一段时间,说陌生,是因为她自从通了灵识之后,就没再来过这里了,往日教授一些法术以及修行上的内容都是在大殿中进行的。
遂她不解为何男人带她回了洞府,这里都是天桁的气息,让她倍感莫名的安全之中又有一丝害怕。
现在的天桁脸色绝对称不上正常。
自她甩了手,男人就盯着他空空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垂下的脸让小青莲没法看清情绪。
手腕儿又红又痛,此刻青亿无暇顾及,心上有些忐忑地犹豫了几下,最终开口,“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