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闭着眼，眉头紧皱，像是在忍受极大分痛苦，头也不停地移动着。

季鸿恍若隔世，抱着她的力度更大，低头轻唤：

“醒醒，小师妹你醒醒，小师妹你醒醒……”

女孩长睫颤抖着睁开了眼，眼中男人眼眶通红，脸上挂着隐隐约约的泪痕，他的眼中装满了她，瞳孔深处是担忧。

“季师兄……”她眼角溢出泪水，似是用尽全力伸出手。

季鸿配合地低下头，她的手柔软，抚摸着他的脸。

他的脸廓清晰流畅，尽管带着一点颓靡也难掩眉目间的风华绝代。

季鸿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墨色瞳孔深深凝视她，越看他越心疼，怎么会脸色这么苍白呢？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自人儿传出，他看到她的嘴角的殷红一点点溢出。

“不！小师妹你怎么了？”心慌感席卷而来，他伸出手擦她嘴角溢出的血，却不知怎的，血染红了他整个手。

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咸湿味在空气中蔓延，和着血腥味，渲染出悲哀。

“季……季师兄，不要……不要哭。”她的手笨拙地帮他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小师妹……要丢下季师兄了吗？”他凝视着她，泪水还在滴落，滑过脸颊、唇角，落入衣衫中。

“咳……没有……没有丢下师兄，只是……只是先师兄一步去天堂……咳咳咳……”血液越流越多，染红他的手臂。

“不……我不准……师兄不准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