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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芬没有如愿见到父亲,她颓丧地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中,跌坐在了沙发上。她看着桌面上那张黑白照片,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照片上的女子五官清秀,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正是娜芬的母亲,威斯克的妻子,艾琪。
今天上午,一个脸庞圆润,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她的家里。他们带来了几样物品,其中便包括这张遗照与一个四四方方刻有美丽鲜花图案的骨灰盒。
见到艾琪,为首的男子摘掉了帽子,向她行了一礼,彬彬有礼地道:“你就是娜芬吧,这是你母亲的遗物,还有这封两封信,其中一封是给你的,另一封是给你父亲的。”
之后院长又说了很多,其中包括她母亲光辉的经历与累累的硕果,还有对威斯克的选择的惋惜,但娜芬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当她回过神的时候,院长已经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只有手中沉甸甸的骨灰盒,一张遗照,两封信和几件遗物表明了刚刚所经历的事情。
她回到屋中将物品摆在了桌子上,便拿着其中一那封母亲要交给父亲的那封信朝塔的方向跑去。她跑得很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差点因窒息而昏厥。但她没有停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
她就这样,一路奔跑,来到了父亲所在的塔下,然而他却只得到了父亲冷冰冰的话语:“让她回去吧,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当时十多岁的娜芬无法理解,究竟有什么事情比处理母亲的后事还要重要。居然让他甘心常年居住于塔内,就连见自己一面难如登天。
“妈妈死了,死了。”娜芬面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轻轻抚摸着母亲的遗照。
抚摸了几下后,娜芬终于拿出了母亲写给自己的那封信。她将信封拆开,取出了里面那张母亲最喜欢用的带有淡淡的馨香的浅粉色信纸。
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开始阅读起母亲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
“我美丽而又可爱的娜芬,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我是多么希望在最后一刻见到你和你爸爸啊,但在这最后的时光,我想了又想,感觉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你们一定不愿意看到我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