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林舒逃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亲自送上门来,林舒原先不懂林家如此巨富,为何还那般执着于念书考学,现在其实也明白了父母的希翼,无非是想改变他们的阶级而已。
本朝历来开放,对阶级的固化也没那么严重,即使是商户,也依然可以考念书考学来改变自己的地位,他们家看着安富尊荣肥马轻裘,实则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腰缠万贯虽可行,但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这样的富贵也是会被人觊觎的。
只是自己一无天赋,二无才智与应变能力,实在是吃不了考学这一碗饭,他重生再来,也不打算靠着念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见效太慢了,他还不一定能考上。
他经常逃学,林父也纵容他,管教大哥和林朝渊要严厉许多,到现在,他似乎也没去学堂几次。
前辈子他是太过贪玩放纵了,十九岁前都是懵懵懂懂,犹如稚子一般
可怜可笑,在往后几年才真正的懂事起来,他现在回想过去的自己,也觉得像是两个人一样。
见过了娘和妹妹,他也心满意足了,吃完饭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他前脚走,三弟林朝渊后脚就跟了出来。
“二哥。”他似乎有些不大情愿地唤了一声林舒。
林舒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
“……无事。”林朝渊欲言又止,林舒看着他,黑亮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有事就和我说,什么都行,什么年纪到了都会有的小烦恼……和我说了我也不会取笑你,总而言之,欢迎找你二哥谈心。”
林朝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林舒也没阻止他,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林舒揉了揉脸,在娘那里尚且还没有吃饱,便让青竹上了点心,他想到彭静云和林朝渊问起他身上熏香的古怪表情,眼底划过一丝迷惑,转头问青竹:“我身上的香味是不是太浓了?”
青竹愣了一下,摇头,“没有啊,我听少爷的,只是浅浅地熏了一次。”
林舒想了一下,说:“以后别给我弄熏香了。”
青竹应了,林舒低头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的确不是很浓重,只是淡淡的香气,不贴近着闻应该闻不到才对。
林朝渊还好,彭静云那般大惊小怪倒让他觉得诧异了。
林舒懒得继续再想,他捏了一块芙蓉红豆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心都软化了。
就是这个味道,他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林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