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哪里了？”绕来绕去，回头问这些伙头兵。

“启禀将军，头他们上山去了。”一个稍微胆大些的伙头兵怯怯地说。

“上山去了？”我一愣。

“上山去干嘛了？”卫家石粗声喝道。

“启禀将军，头他们去……他们去……”那胆大的伙头兵有些贼眉贼眼般看了看四周，似是有难言之隐。

“甭扭扭捏捏，有什么话直说。”卫家石挥了挥手。

“回将军，卫将军有令，不能说！”那个刚才怯生盛饭的小伙头兵插口道。

“不能说？”我和卫家石对望了一眼，他也甚是疑惑。

“对，卫将军说过，谁要是说了，就要砍脑袋的。”那小伙头兵顶到，看到他眼神中的那种大义凛然，这才是战场上士兵所展现的那种气魄。

“告诉你，你要是不说，也会砍头的！”卫家石没有刚才的那种怒意，稍缓了一下，他对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有信心的，相信他不会去做违反军纪的事情。

“可卫将军说就算易寒大将军问起，也不能说。”小伙头兵的那股倔劲还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你眼前的这位就是易寒大将军！”卫家石正色道。

我笑了笑，这个小伙头兵还真是蛮有意思的。

“信不信我砍了你？”卫家石拔剑装腔作势了，想唬吓一下这个小伙头兵。

“信！”那小伙头兵点点头，他是怕，但是他那股倔劲让他依旧抬头挺胸。

“那说，他们去山里干嘛了？”卫家石问。

“不能说！”那小伙头兵又惧怕卫家石，又很倔强，我看他要哭出来了。

旁边的士兵和伙头兵都不敢言语，也不敢上前来帮忙。

“为什么不能说？”卫家石道。

“卫将军说不能说。”

……

跟这个倔强的小伙头兵扯不清，卫家石将军想死的心估计都有了，遇到这样的家伙，真是又爱又恨，脑袋像缺根筋一样，不会转弯的。

我拿起饭桶的勺子，在里面搅拌了一下，并没有多少米粒因搅拌而浮上来，这样的饭菜分明都是水，哪里能饱肚子。

“头回来了。”一个眼尖的家伙喊道。

我们朝那家伙的指向看去，山上隐约看见几个人的身影，扛着什么东西，有一个人扶着一个人，好像有人受伤了。

“他们扛什么啊？”有人窃窃问。

“不知道。”由于视线问题，大家都还看不清。

“好像还挺重的？”还是疑惑的语气。

“好像野山猪？”

“野山猪？”私底下讨论的开始兴奋起来了，这两天的稀粥都把力气喝没了，更别说有肉吃了，大伙儿一听，都越来越肯定，他们扛着的是野山猪。

我和卫家石也大概揣摩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卫将军回来了，卫将军回来了！”那小伙头兵很是亢奋，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