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和追求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的名字叫湘郚,他一直坚信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在怀疑着这一切,他也坚信所有的疑问都可以获得圆满的解答。那个时候的他,处在一个不开化的国度里面,人们只为了能填饱肚子,纷争不断,接踵而来的阶级斗争,让人剪不断理还乱。
他有时感叹自己生不逢时,非要卷入那么多争斗当中,自己想安心自己喜欢的事情都无法实现,还是把一大堆时间用来应对那些世俗间琐碎的点点滴滴,并且还要时不时警惕那些在背后盯紧的人们,因为你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不防冒出一个人出来恶狠狠地把你捅上一刀,然后窃取你的心血,你的所有成果。
你不甘是因为你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证明给那帮愚蠢家伙看,你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想法是多么地愚蠢,要让他们大吃一惊看到你无与伦比的创作成果,让那些嘲讽变为惊讶和赞叹。那个时候湘郚想得到的就是认可,那时的中国没有人会学着去认可他,只是把他当作一种玩笑,一种笑柄,他经常被阶级分子认同为宣传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叛国分子,那些理论被认为是牛鬼蛇神扰乱民心的。
那个时候他觉得这个国家已经彻底没有任何希望了,上面搞阶级斗争,下面的人跟着瞎胡闹,整个国家的人都疯了。看来搞个人崇拜真是非常错误的选择。
他还要有其它信念吗?以往的那些信念早就那帮人给毁掉了,所以直至现在为止他对于国家对于没有一个完整的信念,或者换句话说他不信任。
他现在坚信的只有属于自己的信念,那是一种为生存为理想而执着地一种信念,他无法去忍受让自己去活得如此一文不值。他也一直坚信时间会记录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要为后人膜拜,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那些灰色的记忆,让人有点窒息,让人比较迷失。
当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被那帮乱哄哄的人戴上什么牛鬼蛇神的帽子,跟囚犯一样,四处游街,四处受人唾骂,越是承认错误那帮人就是越开心,越趾张气扬,跟喝醉酒了一般,完全没有了良知,没有了应有的人性,这完全就是把积压了百年以来的奴性给全部给发泄出来。这帮人在受人压迫时就唯唯诺诺,一但咸鱼翻身了,就开始自我感觉良好,迷失自我了,觉得必定要有可恶的人来惩罚一下,或多或少平衡一下自己的怨气。
这样扭曲的心理一但被特殊的环境放大化,那将会是一种不见天日的黑暗。
后来的后来,他的父亲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一个角落,然后颤颤微微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