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计与高飞面面相觑，他们真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招数。他们只好呆呆地看向林益闻。赵氏兄妹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林益闻一直在抽烟，他面前缭绕的烟雾遮挡了他的面部。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有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漫长的5分钟、寂静的5分钟、备受煎熬的5分钟、空气快凝固的5分钟，在林益闻摁灭烟后“哈哈……”的爽朗笑声中打破。

大家都松了口气。

赵氏兄妹眼巴巴地望着林益闻，林益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他们互相看看又虔诚地看着林益闻等他发话。

林益闻感觉心理角力已差不多了，就单刀直入：“直说吧，你们能划多少，报个数。”

赵经理看看赵会计，赵会计吞吞吐吐地说：“账上只有29万，这二天还要……”林益闻打断她说：“好，那就划个整数，25万。现金支票，现在就签吧！”

赵经理喜上眉梢，大松口气问：“那？那15，15万？”

“兄弟，相信你不会赖账的。过完年你手头松了再办，怎样？”

赵经理大笑，“好，好，好，一定，一定。”

林益闻“哈哈……”苦笑，他很明白赵经理的应承也就是镜中月，水中花。没办法啊，他急需现金，只有再次步步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