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恒转了转甘棠的茶杯,略有所动:水温太高,加点凉水,就正好啦,这不正像现在的情形吗?甘棠火气这么大,不能再火上浇油啦,一定要冷静,要降降温,否则不成了往汽油桶里扔鞭炮?非爆炸不可。
想到这儿,济恒不觉耸耸肩,为自己的新发现激动起来。对,得想办法哄哄甘棠,女生就得哄着才行,人们不是说嘛:女生是听觉动物,对甜言蜜语没有一点抵抗力。
甘棠从洗手间里出来,眼睛却有点红,好像是哭过,济恒心里一惊,刚刚准备好的一大篇哄人的话,一时不知咋说出口,他呆愣愣地看着甘棠。
甘棠眼睛不看他,也不理他,平静地打开箱子,把东西放进箱子里,头也不抬地说:“我自己去办理报到手续,你不用管我。你愿意回济南,就回济南吧!”
济恒瞠目结舌,眼睛差点瞪出眼眶,他结结巴巴地说:“啥?不用我管啦!我啥时候说要回济南了?这,这可不行!”
甘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有啥不行?既然你不信任我,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随你好啦!”
济恒说:“你先坐下,喝点茶,忙啥?”甘棠拉上箱子的拉链,冷冷地看着济恒,一言不发。
济恒忙上前拦住她:“我刚才认真地反思了一下,不是,是非常认真地反省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我知道,这是一个巧合。不过,这个容京生还真是个危险分子,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敌人。他竟然考了你们学校的研究生,瞒得我们同一个宿舍的人都不知道。我可不能这样回去,他会以为胜券在握,还没打一个回合,我就落荒而逃,他不更嚣张啦?临阵脱逃可不是我的风格。”
甘棠推开他说:“瞧你说的,跟两军对垒似的,你想象力可真丰富啊!”
济恒抓住甘棠的手:“我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死了这条心,别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我的糖(棠),只能我自己吃,哪容得下别人觊觎呢?”
济恒紧紧拥抱住甘棠说:“棠仙女!我正式道歉!我承认,我小心眼儿,我吃醋啦!对不起!不过,我是太在乎你了才这样的!”
甘棠开始还用力往外推济恒,可是济恒越搂越紧,她不再挣扎,把头埋进济恒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