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捎眉”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排队呢!你自己去看。”
屋子里的人目光全投过来,刘玉秀有点窘,还想争辩。济恒拉着她离开柜台,走到旁边,看了看墙上写的流程,核对了一下要求提供的材料,他们一样也没漏下。
刘玉秀甩开济恒:“我去找她算账,啥态度呀?这是她的工作。”
济恒低声说:“明天再来吧,着啥急呢?别闹了,让人看笑话。”
“她这是故意刁难咱们,今天是好日子,时辰也好,可恶,都让这个小婊子给耽误啦!”刘玉秀咬牙切齿,小声骂了一句。
济恒目光里的温度骤降到零度以下,刘玉秀看着济恒脸上笑容全无,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粗,忙羞涩地笑道:“抱歉!气得我昏头了。”
济恒脸色稍微和缓一些,两人走出民政局。
济恒说:“我去买一些喜糖,再买点巧克力,明天再来,按规矩办事儿吧,别跟人较劲儿。”
刘玉秀执拗地说:“不买,你买了,我也不让你拿来。这是不正之风,为啥就非要送喜糖呢?我就不送,她有本事明天也别给咱们办!哼!”
两人回到家,刘玉秀往沙发上一坐,气鼓鼓地说:“这个‘吊梢眉’看我的眼光就不对,跟审贼似的,好像我偷了她家的东西一样。今天真倒霉,咋碰到这么一个变态的女人呢?你瞧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头发扎得那么紧,眼角快翘到太阳穴上去啦!”
“我看你们女人对付女人更恶毒,毫不嘴软啊!你这话太刻薄。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就想太多,人家是按规定办事儿,这是人家的工作职责。瞧你,咋还扯到变态不变态了呢?我咋没看出来?”
“你迟钝,再说了,‘吊梢眉’又没这么看你,你当然觉不出来。我估计,她就是一个老处女,一定没嫁出去,心理阴暗,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去登记结婚,想起自己终身大事没解决,就嫉妒,心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