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就是打个电筒在院坝里洗,在夜色的掩护下,倒是不打紧。
唯一恼火的是,被灯光照射的皮肤,白的发亮,不少萤蛾疯狂的扑向张小宇的身躯,他无奈叹道:“皮肤太
白,有时候也是一种烦劳。”
隐约能看见不远处的树林被风吹的摇曳着,倒不是风有多大,而是树长的太高,估摸着有20到30米高,风轻轻吹过,带动成片的树尖,树叶摩擦在一起形成“沙沙沙”的声音。
“卧槽~怎么阴森森的。”张小宇嘟囔着嘴,加快了速度。
面对恐惧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它,于是张小宇一边唱歌一边洗澡:“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的离歌~”
但黑暗中的树和风带来的声音实在是太压抑了,不时还要传来鸟的悲鸣声,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叫得这么瘆人,他赶紧将一桶水,直接从头冲到脚,擦擦身子,穿上裤子,连忙跑进有光线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夏天在老家一般都是光着上身,因为容易出汗,也懒得经常换衣服。
“外公到你了~”张小宇仰着脖子朝牛圈里的那一抹亮光道。
“要的哇~我马上就喂完鸡了。”牛圈里传来外公的声音,不时还能听到他唤鸡吃食的声音“咯咯咯~。”
由于两个老人年纪都太大了,家里人都不同意他们养大型牲口,于是他们就养起了鸡鸭。
每个月还要给他们几百块,过年过节另算,他们自己忙活一点,倒也过得自在。
本打算将他们接到锦城,但两个老人说什么,年纪太大了,要死的话也要死在这祖屋里。
眼下望着两个老人的情况,倒也不是太差,他们都还能动弹,再过几年可能就得另想办法了。
林翼斤喂完鸡时,张小宇已经调试好一桶热水了。
“调好了~你直接拿出去就好了。”张小宇指着水桶道。
“要的哇~”林翼斤说完,从一旁的竹竿上抽出一张,洗的脱浆的毛巾,提着桶就出去了,很快就冲洗完了。
待外公洗完澡,张小宇掐灭灶房的灯,两人打着电筒,穿过桃屋,进入到外婆卧室旁的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