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七想到沈江野,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对了,沈老师呢,他知道吗?”
温良的神色似乎冷了一分,“我说过了,全世界都以为你死了。看你的表情,是很想让别人知道你还活着?”
顾十七沉了眸,似乎在考虑什么。
在她欲要启唇辩解什么的时候,温良斜眸瞥了她一眼,“你跟他的关系应该应该不是师生这么简单吧?失火的时候当时他也在场,什么都没说,神色悲戚。”
顾十七瞳眸微缩,眸间划过一丝难以琢磨,深沉而诡秘。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这个人利益对等,保留你一条命是想让你替我去把他们弄得那些东西毁掉,不是让你谈情说爱。”
顾十七眉间一抹深意,沉声笑问:“温总什么时候跟我有了共同目标?”
“我弟弟。”
说起这三个字,她浑身仿佛被凉水泡过,连嗓音都寒冷得要命,“你跟他的检查结果一样。”
顾十七不是三岁幼童,自然不会仅凭一套说辞就信了她。她心府深沉,若一不注意掉进圈套里那就得不偿失了。
温良见她不信,起身便从隔壁书房里取出一些文件夹,扔到她面前。
顾十七打开后一张一张的仔细阅览,核对之后面色凝重。
只是轻轻的一个音节,“好。”
将纸张全都放回资料袋,手指摩挲着资料袋的封口,缓缓抬眸看着温良问道:“你很早之前都发现了你弟弟的异常吧?为什么没当时就找寻原因。”
“医院里查不出来,这不是病。”
她的声音几乎低的要听不到了。
顾十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可你弟弟是有先天心脏病的,怎么会盘不出细枝末节?再者,即使被注射了这种药物也只是催发作用,与你弟弟的死没有直接的关系。”
温良眼中覆上一层寒霜,似乎掺杂了无名的恨意与怒火,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面前的少年,“管那么宽,不怕死吗?!”
这是顾十七第一次看她这般失态,平时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即使怒也不见声息的让人感到沉重压迫,从未这样流露出来。
她便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