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像是醉酒的人说出的情话,在她心里翻起滚滚浪花,总让人心跳漏上一拍
可他分明滴酒未沾。
沈男人俯身,顾十七可以迎着月光看清他嘴角噙着的笑,如玉白皙的面庞浅贵斯文。
“小十七……”
他禁锢了她的双手,骨骼分明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仿佛怕她跑掉一样,深深狠狠的扼制着,虔诚的用唇语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凭借衣料摩擦和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可以判断。
翌日。
早晨阳光照进卧室。
照在顾十七的脸上,她看着坐在床边穿戴好西装的沈江野,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沈江野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温柔儒雅:“小十七,在想什么?”
“想你。”
“嗯?我不是就在这里,看着就好,还用想吗?”
“想沈老师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也有几分道理可言,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化身大尾巴狼阴狠暴戾毫不讲理?”
顾十七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暖色靠枕上,声音沙哑的厉害,暴露在空气里的脖颈和锁骨处的痕-迹不堪入目。
须臾眼中聚起了半真半假的笑意,似有揶揄的意思。
整张死寂的脸染上了生气,如同枯萎树枝生出红花,妖冶的不可方物。
“盖好被子,别冻感冒了。”
他收敛了眸子里情绪,为她掖了被角。指尖无意间碰触到她的肌肤,却像是被烫一般收回去,心里再次漾起波澜。
眼神又热了一分。
顾十七轻笑一声,似乎在讥讽他怎么这么能装。
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拉到面前,捏住他的下颚,女王似的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唇瓣一张一翕吐出薄凉字句:“衣、冠、禽、兽。”
沈江野红了耳尖,也实在忍不住了。搂过她的腰,复又在其上深深一吻。
半晌,他闷声说:“你是不是很恨我。”
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傻子都会回答‘老子特么恨死你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