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玉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顷刻间一贫如洗,在封承眼里,赌玉跟赌博没区别,时间长了,人就变了。
他二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没见过类似的。
因为这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借高利贷最后被黑社会打死的比比皆是。
晏溪不会有这种情况。
但一个有天赋的小孩混进来,一群赌徒能甘心?毕生开不出好玉,他们就只好愤世嫉俗,妒恨天生干这行的人。
晏溪兴许是天生的,但她自己又知道收敛吗?
她知道怎么让人际关系平衡吗?
她知道怎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周转于众人之间而迎刃有余吗?
还有赛场,哪个赛场能保证真正安全?
还有有几个赛场是非常安全的?
有人酒精上头去飙车,人家不也准了?签了契约人家管你死活?
反正也没人能治罪。
晏溪七岁就接触这些,等将来十六七了,叛逆期有了烦心事,和家里人有了隔阂代沟以后,难道要靠这些缓解压力?
封承闭了闭眼,又想把老三打一顿了。
晏溪跑回去跟封勉道了足足三分钟的别,鼻子哝哝地絮叨半天,最后呐呐地说:“一个人身处异乡,是不是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