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明连续叹了好几声:“这钱倒是不多,但这事不行。”
“这里面不止你们刑兵工几房,还有训导、府经历、各种知事,我一介白身,要是敢去府衙说三道四,这些人用笔杆子就能戳死我。”
“是我们莽撞了。”黄老九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自家媳妇还说得信誓旦旦。
看吧,这事压根就不是人家赵小爷想的,当官哪是这么容易的。
“公子,他们、他们也是没办法……”赵武硬着头皮帮黄老九说了句话。
赵舒明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听说你和赵武有亲……这样吧,你从几房里挑些确实困难,人也老实的那种,我私下给补贴些……”
“以后若是赵府遇到什么事,你们顺手呢帮一把,不顺手呢也就罢了……”
“至于代管这事,不要再提。”
黄老九把头叩的砰砰作响,再抬起头时已是一片青紫。
“行了,别磕了,下去吧。”赵舒明冲黄老九抬了抬手,又看向赵武,“你罚半年的月钱。”
一群典吏只看见黄老九满头青紫的回来,也不敢多问,赵家又下了逐客令,只能相互递着眼神。
“老九,咋回事啊?”
王老二满脸紧张的看着黄老九,怎么就磕头磕成这样了。
“
没事,不小心碰的。”
黄老九连连摇头,给陈三使了个眼神,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
兵房的人赶紧都跟了上去。
“碰的?糊弄谁呢!”王老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盯着黄老九的背影,“莫不是仗着有个仆从亲戚,以为能和赵公子说上话,结果出岔子了吧?”
“今儿听赵小爷的意思,吴大人前几日就走了,咱们可都没接到消息啊!”
这些典吏手下大大小小的衙役数百人,整个府城有衙役上万,相当于无数双眼睛,可硬是没发现知府啥时候走的。
“吴大人把官印都卖了,肯定得避着人啊……”有人嘀咕了一句,“咱们现在可咋办啊,新知府也不知道啥时候来……”
“黄老九肯定有事瞒着咱们!”王老二点了两个亲近的人,“今儿咱们就在黄家门前蹲着,看他黄老九搞什么名堂!”
许成听说了前院发生的事,前后稍一联系就知道赵舒明唱了什么戏。
他觉得这赵舒明不去写剧本真是可惜了,而且手下人才还挺多,那么快就能将一个消息传开可不容易,简直就是这年代的互联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