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狄嘉惊恐地看着皇帝气得变了形的脸,恍然不知所措,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她之前肚子里打好的所有腹稿此刻都随着皇帝的突然降临的怒气而烟消云散。
“陛下,后宫的事一向是皇后做主,无论对方是公主也好是奴隶也好,您只要带进宫,那么皇后就有负责掌管她们的义务,”赫理急忙辩解道,“也许皇后的手段是不太讨您的喜悦,可是于情于理,她做得都是没错的呀。”
“那么擅自带着相府的人闯入镜湖行宫也是情有可原的吗?”皇帝怒不可遏,逼近了赫理。
“陛下,您不应该为了这名奴隶如此迁怒于皇后,这样传出去——啊!”
赛瑟狠狠地给了赫理一个耳光,皇后则发出了一声仿佛被人掐着脖子般的恐惧呻吟。
“皇后,我在问你的话,”赛瑟,“你为什么总让这个婢女来回答我?你自己不会吗?”
“请您原谅我,我、我不知道您会这么生气??????”
“陛下,就算您打死我我也要,”赫理捂着腮帮子瞪着皇帝,眼眶发红,“凤仙花园中,只要是没有军衔的女子,哪怕是国外暂住的使节夫人都隶属于皇后的管辖范围。皇后把隐底莲奴隶带回康乃馨宫之后,一来没有虐待,二来没有苛责,只是让她住在百花宫里和其他女仆一起——皇后这么做完全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与义务啊,陛下!”
“至于镜湖行宫,皇后陛下的确做得有失妥当,不应该听信相府队长蓝鸟的怂恿,我也曾经多次向皇后觐言,不能放任隐底莲人与威盛凯的君王亲密接触——所以皇后正是在我们周围饶竭力劝解下才采取行动的,还请陛下酌情三思!”
她语毕,皇帝一言不发,两个女权战心惊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是啊,皇后你的这个梳头婢女得很对,我简直无话可话了,”良久,皇帝终于轻声开口,“我的确找不出一条法律能指责皇后截获这奴隶是干犯律法的行为,看来皇后,还是你赢了。”赛瑟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
皇帝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地跳动着,他的嘴唇变得死白,手指发颤,赛瑟正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