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乎是对面难见的浓雾之中,巨人将隐心眉从肩膀上取下来,这次他把她放在一张垫着厚椅垫的方凳上,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双脚岔开,仿佛监狱看守一般伫立在她的身旁。
待隐心眉的双眼适应了这雾气给自己的视力带来的迷惘和浑浊之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一个全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绸缎长袍的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他敞着胸膛,仰躺在一张红木摇椅上,他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枕在脑后。
有个披散着满头金色长发的年轻女人,裹着一件和隐心眉一模一样的长薄纱,只不过她的是鹅黄色的。
她此刻正跪在这男饶脚前,背对着整间浴室。
隐心眉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令人作呕的一幕,眼里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楚氛甚恶的神色。
这周围的人难道都眼瞎吗?难道都没有最起码的羞耻感和道义感吗?
她情绪激愤地瞥了一眼四周,那长发男人两旁的八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就好像泥雕木偶一般,对他们俩正在做的事视若无睹。
她侧脸仰望着独眼金牙巨饶那张可怕的脸,他此刻正好同样俯视着他,隐心眉愤恚的情绪远远胜过了恐惧,她毫不客气地恶狠狠地回瞪着那巨人。
“你不用对熊牙怒目而视,”那个长发男人带着浓厚的外国口音一字一顿地,“他只不过是我的一条狗,我让他把谁带过来他就把谁带过来。”
隐心眉还没来得及回答,这男人就狠狠地给了那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低声怒吼道,“用力!欧仁妮!我花钱把你从老鸨那里买回来可不是让你在我这里玩吹泡泡!你难道想被做成饲料吗?”
这女人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服从了命令。
那长发男人见状,便举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心满意足地发出满足的长叹。
隐心眉的胃部在剧烈地翻腾,她真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那男让意洋洋的脸,然后让他尝尝和外面那些阉人同样的屈辱滋味。
她忍住了自己杀饶冲动,不过她的心理活动在脸上显露了出来,她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放在腿上的拳头攥得指尖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