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兰泽追问,“姐你怎么过来呢?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这不正租飞机呢嘛。”张荷回答。“租个大点的,又不能太大。还得结实的,不结实的飞起来没意思。飞机大的,出来还必须带机组。我得看看人家的时间安排……”
“姐,你几天能租好?”
“啊?几天?”张荷顿了一下。“我租好了。你发坐标吧。”
兰泽手一抖的工夫,他自己的当前坐标,已经被不假思索地发送了过去。
“你等我一会,我先……申请个航线。”张荷有条不紊。
“然后呢?”兰泽追问。
“飞过来呀?还能干嘛?”
“呃,那大概还要多久?”
张荷的笑声带着抚慰的力量,“下午准到。等着我。”
通话结束之后,兰泽站在街边,反反复复地看荷花儿姐姐的“天字甲一空”打头序列号的“大气层设备操作许可证”。投影出的证书红彤彤的,浮在他面前的半空中。
传说中的天字甲一空,大红颜色实在是太美了耶。
他!也!想!要!
大学姐驾照的核发时间,是两年多前,那时候他俩还不认识呢。
羡慕,自然是羡慕得不行。嫉妒嘛,正常人谁会嫉妒珠穆朗玛峰比自己长得高?
他要膜拜荷花姐姐!当面膜拜!求签名!签胸口!求玉手抚摸!
激动过度,傻站傻看了好半天,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幅熊样,没法见荷花儿姐姐。
兰泽在街上四处张望,找到了闲逛的时候路过的酒店。
他立刻冲进去开房。
前台的男孩子看上去相当稚嫩,很像是跑出来做假期工的大学生。
他看着兰泽那一身,从脸到单薄的衣服,脏得花团锦簇,几次欲言又止,还是乖乖替他办好了入住手续。
兰泽的客房在地下二层。男孩子把前台交给了其他人,陪着他找到了房间,目送他进屋关门。
兰泽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