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坚韧的一条长骨线,你是怎么给弄断的?”
“捏得太用力了。鳝鱼太滑,不用力捏住,会脱手的。”兰泽无辜地答道。
所以,是不小心用手指头捏断的。鳝鱼虽然运动起来全靠脊椎骨,身体坚韧,毕竟只是小动物,并没有多结实。
“这可跟我想的不一样。”老爷爷扔下鳝鱼的残尸,“我还等你遇到困难找我求助呢。谁知道你这孩子乱捏一气。”
“您不早说。”
“骨头不能断,断了就不好剔了。”
“那脱手怎么办呢?”兰泽虚心求教。
“这个简单啊。”
鳝鱼也是鱼,也有鱼鳃。研究所小食堂的厨房里随处可见s挂钩。从腮进去把鱼头勾住就行了。毕竟颅骨是最硬的骨头,结实着呢。挂钩太钝,插不进去?让兰泽一拍就插进去了。
“看您这也像不太熟练?”兰泽合理质疑道。
“我本来是用半片剪刀直接戳在菜板上剥。太血腥,破坏我的光辉形象。”老爷爷低头给鱼摆姿势,“咳,这一步,只是告诉你,必须固定住。接下来看好了。”
老爷爷下刀很慢,让兰泽看清楚。
嚓,鱼肚子开了。一刀。
嚓,连脊椎骨带内脏,从头到尾都和鱼肉分离了。又一刀。
一共两刀的事。
确切地说,后面还有一刀,老爷爷把鱼头剁掉。之后,剩下的是一张完美的鳝鱼肉。